第07版:郑风 PDF版阅读

棉花绽放的心扉

? 杨亚爽

“生前,是一朵花;死后,还是一朵花……”这是诗人赞美棉花的诗句。棉花在结出棉桃前,绽放出五彩之花,或粉红,或洁白,或鹅黄,灿烂了棉田,也灿烂了农民的心田。待到秋色怡人季节,棉桃咧开了嘴哈哈大笑了,那一朵朵洁白如云的棉花,如璀璨的明珠,点缀在秋天的田野上,这时大地上再一次笑开了花,农民的心里也再一次乐开了花……

我一直固执地认为,棉花是农民的花。一般而言,农民终岁劳苦,有时连肚子都吃不饱,他们在种稻种麦之余,基本上没有精力和闲情去养花种草。可是,有一种花,农民却是最爱种的,而且是大面积栽种——此花就是农民用心、用脑、用汗水栽种的棉花。

从春季开始,农民就开始为棉花育种。盘熟最好的一块土地,下足底肥,把前一年留下的棉籽埋在泥土里。播下了种子,也播种了希望。一个星期之后,棉花籽在春风中伸出小手,在阳光下露出嫩芽。吸足了养料,长成两寸高,棉花苗就如同大姑娘要出嫁一般,农民要把棉花苗连同它的根部泥土,隆重地“嫁”到另外的棉田里。

“嫁”到新田里的棉花,开始书写她生命崭新的华章。在农民的精心呵护之下,经受住炎炎夏日炙热的考验,终于在云淡风轻的秋季,像天空中的云朵,像大海里的浪花,洁白的花朵绽放在农民的脸上。

棉花是美的,不雕琢,不粉饰,美得那么质朴、那么天然、那么纯正。从一开始的棉桃——真的像一只丰满的青桃子,小时候,馋嘴的我曾经偷吃过。在时光的脚步声中棉花成熟了,终于有一天,棉花姑娘面对着养育她们的农民大伯咧开嘴笑了。这时候,农妇们腰系一个大布兜,臂上挎了一个竹篮,扎进棉花窠里,如舞女的手,轻快地从一只只爆满的棉桃里钳出花絮,不一会儿,朵朵白云便汇聚在农妇们的腰间,这一刻,农妇们像孕妇一般幸福惬意。

“花开不为人赞美,花放不求谁闻香。只是献花送温暖,只是用花作衣裳。”一位现代诗人曾经这样满怀深情地歌唱棉花。是的,棉花不仅在花开时节明媚鲜艳,更重要的是,棉花纺成了线,织成了布,加工成锦绣衣服,装扮在人类身上,在大雪纷扬的寒冬,棉花绽放的心扉,依然白玉无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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